Tuesday, January 03, 2006

生存(上)

本故事純屬虛構──

溫文嬌小的嚴皚靖與好友們逛街購物,突然,有一幫穿黑西裝的高頭大漢走過來,包圍住這群人,對嚴皚靖說:「老闆在等你。」通常老闆這麼發散人手捉人,那人肯定大難臨頭了。皚靖看勢色不對,回頭跟友人們說:「我轉頭回來。」拿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,隨即跟大漢們走向黑色房車,在距離友人們約十多碼時,皚靖拋開大包小包,拔腳便跑‧‧‧

在火車站大堂一角的公共電話亭,皚靖仍在呼呼氣喘,查聽手機留言,薆瑪悽涼求救:「皚靖,他們說如果你不自動出現,下次你看到我們時‧‧‧或者我們在棺材見吧‧‧‧」到底老闆想要甚麼?一向,皚靖在機構中屬於低調,默默耕耘的一群,她的工作是資料搜集,情報分析,其中,她知道的秘密倒不少,到底是那項觸發這次騷動?薆瑪她們暫時有危險不?皚靖似乎有老闆想要的東西,斷他不會做出甚麼來。

報警否?老實說,連皚靖自己也可以從警察局探聽到情報,她分辨不出那個警察可以幫她。機構絕對有辦法追蹤一個人到天腳底,他們對皚靖的生活瞭如指掌,有家歸不得,不能擦卡,不能用自己的坐駕,所有與科技通信有關的媒介都不能用,原始的徒步和現金交易成為這種走佬情況的首選。數年前,本市曾遭受恐怖份子襲擊,皚靖在城中多個據點,包括大學,醫院,美容健身中心等的鐵櫃內,藏有若干必需品。要潛入公眾地方,總比回家容易。

下一步:棲身之所。深夜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在街上,太明顯了。到正當旅館會有記錄,皚靖於是十萬個不願意的向紅燈區走,她只想有個容身之所,走了一整天,又累又餓又髒。爬樓梯上一家品流複雜的公寓,黑暗的櫃檯煙霧瀰漫,大多數出入的人身上都有紋身,一點兒都不高尚。皚靖對接待員說:「我要一間房過一晚夜。」正在抽煙看電視球賽的接待員抬頭,一臉錯愕,告訴她價錢,皚靖付錢,拿鎖匙到房間去。

皚靖心想:「失策,應該打扮得妖艷一點才上來,希望他當我是無知少女離家出走吧。」環顧四週,著手把房間做保安措施:把窗簾拉閉,把椅背靠門鎖下擺,檢查房間有沒有閉路電視,地氈上有一隻曱甴在爬行,皚靖嘆一口氣:「為甚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?」拖著疲累的腳步到浴室洗澡,一直很迷惑,腦海中不停地轉,究竟整天發生甚麼事,一向對機構盡忠,兩個多星期前,上司還跟皚靖提起升級的事。

坐在床上,開啟無線電接收器,一邊聽著看整件事情有沒有驚動警方,一邊點算手機SIM 卡,現金,盤算著下一步應該如何著手,要不要弄把槍旁身。若干年前,皚靖在前度男友家的地下室練習場學射擊,當年用的是來復槍。雖然皚靖的槍法頗準,她一向討厭槍械,認為槍械害多利少,反正自己奉公守法,不需要槍,弓箭射擊反而高尚得多了。每次上射擊集訓,皚靖都草草了事,怕被調職,任文職工作比較適合她。想著想著,她睡著了。

天未亮的清晨,傳來撬門聲。皚靖張開眼睛,看見門腳有人,猛然收拾細軟,開窗爬到走火梯,快速攀到地面去。轉角在公寓門口,停著一輛跟昨天一模一樣的黑色房車,雖然遲了幾個鐘頭,還是找到了。皚靖爬進在橫街窄巷的垃圾槽內,氣味實在難以忍受,昨天洗過澡也白費了。閉著眼,靜聽腳步聲,一輪一輪急促的步伐,時近時遠,良久,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,車輛駛離現場,再過半個鐘,皚靖才冒出頭來,左右視察過,然後慢慢從垃圾堆中爬出來。蓬頭垢臉的到通霄便利店買東西吃,肚子餓極了,狼吞虎嚥地吃完早餐,踏出便利店門口,一碌一滾的被拉上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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